因为这个,洗澡已经成了他们营地的最大难题。
薛楹不太想回忆刚刚洗的那个冷水澡,只能委婉地说:“至少比晚上洗好一点。”
男士们发扬绅士精神,把中午的浴室让给几个女孩子。起码中午还有太阳,气温舒适,水温也勉强可以接受。
在物资匮乏交通不便的非洲大陆,他们不能要求更多了。
舒适的午后时光,暖风拂过,携卷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偶尔传来寥寥几声犬吠。
阳光微醺,两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阿黛拉随口搭话,“下午就有新的志愿者到了,我们也能稍微清闲一点了。”
薛楹应了一声,营地现在只有两个小组,每组是四个志愿者,维持现在保护区里的日常工作已经有些吃力。不过薛楹并没有阿黛拉这么乐观,“这批志愿者好像只有两周吧,到时候工作刚上手,人就要离开了。”
阿黛拉叹了口气,薛楹说得也没错,营地里来来往往的志愿者不少,但大多数只待一周或两周就离开了。像他们这种长期的、愿意耗费大把时间精力、熟悉营地每一项工作的志愿者其实很少。但这也无从指摘,愿意奉献自己的爱心和时间,来到落后的原始的非洲大陆,做保护野生动物志愿活动本身已经是一件值得称颂的事情。
“对了,听说今天下午还有隔壁医院新来的援非医生。”阿黛拉算的上是营地里的百事通了,各种小道消息她都打听得到,她又补充了一句,“是你的同胞哦。”
镇子上的医院就建在他们的营地旁,只有三个医生,都是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援非医生。之前的王医生任期已满要回国了,马上要有新人来接替他的职位了。
“时间真快啊。”阿黛拉说,“我刚来的时候上吐下泻还是王医生帮我看诊的,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离开了。”
阿黛拉翻了个身,转向许久没说话的薛楹,问道:“薛楹,你来这里多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