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莫莉的名字、她的脸, 比信息素更为深刻地刺激他,只要想起她的名字, 他就会快乐。
“可能……”尤里安慢慢思索着回答, “是我的基因决定我得病,和抑制剂没有什么关系。”
莫莉有些泄气, “要是能快点痊愈就好了, 我们可以更放松地聊天。”
“我认为此刻就非常放松。”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莫莉说:“现在的状态是电疗的结果, 我们都知道这个状态在某一天会发生改变。”
她还以为上次电疗后的状态会永久保留。
尤里安反手握住莫莉推轮椅的手,“我会好的。”
莫莉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了,她觉得她再回答“一定会”或者“希望会”听起来信心不够,她不想说敷衍的话。
“前面是石子路,会有点颠簸,还要去吗?”
“没关系,走吧。”
清晨退潮后,沙滩上有许多贝壳,莫莉脱了鞋子赤脚走入沙滩,“你见过贝雕的首饰或者艺术品吗?在学校的时候,我的一位同学擅长贝雕,他雕刻的少女和花朵非常细腻,我们还合作设计过项链。”
尤里安说:“我的母亲似乎戴过贝雕胸针。”
“阿米莉娅给我看过你的保险箱,里面是不是有很多你母亲的收藏?都是非常漂亮、值得珍藏的珠宝。”
尤里安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