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他盯着莫莉的睡脸,记忆里他也这样做过,只不过怀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尤里安的手从她肩膀转移到她脸侧,拇指轻轻摩挲着一小块肌肤。
从他的记忆看,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尤里安标记了她,那个尤里安对她做出他做不了的事情,说着他不可能说的话。
他目前处理不了这种割裂感。
尤里安起床的时候另一边的莫莉还在睡,他没有惊动她,控制音量洗漱穿衣,走下楼梯。
在庄园后面宽阔草坪上,他看到了为婚礼搭建起来场景,似乎快要完成了。
“看起来用了太多的道具布景。”尤里安对陪着他的阿米利亚说,“那边是什么?”
“是由鲜花组成的瀑布。”阿米莉娅说,“设计图您事先看过的。”
说到设计图,他想起他在纸上留下的简笔画,回忆起当时,他专注画下莫莉的卷发和她尖尖翘翘的鼻子,至于设计图纸上内容他只看了一眼。
“是的,我看过。”
他无奈地说,对于所有事情的记忆最终都会归于莫莉,自己应该在她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时间精力。
所以他才去治疗吗?
他转身离开,“让鲁本准备一下,我要去警司。”
“需要让夫人起来送您……”
“不需要。”
莫莉吃着早饭,阿米莉娅在一旁对她讲:“爱德华医生医术高超,只用治疗一次,子爵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了。”
莫莉却说:“对我来说不能称之为正常。”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