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晚她怎么会来这里。
昨晚的记忆在她脑中一点点复苏。
她喝了酒,那位卓先生的舅舅送她回来,之后,她好像在他车上睡着了。
宋南星得出一个结论,上次好心收留她,还帮她请医生的那位闵先生,和卓先生的舅舅是同一个人。
这是宋南星完全没料到的。
大概两次都是出于无奈之举,才将她带了回来。
宋南星突然尴尬,她自诩不是一个毫无戒备心的人,也并非一个能跟陌生人走的人。
唯独对这位闵先生,失去了防备,不知为什么,就能放下戒心。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如同波涛大浪一般翻滚和忐忑。
三番五次地麻烦他,那位闵先生不像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宋南星没心情想其他,只想赶紧跟主人家道谢,然后离开。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不符合年龄的睡衣,她知道是那位蒲姨的。
她的衣服被洗得干干净净且做了熨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边。
衣服上还有一股清冽的木质香和薄荷味,闻着很舒服。
下了一整夜的雨,雨后的阳光格外暖心,空气里散发的都是带着丝丝飘香的泥土味,她喜欢这个味道,清新、宁静。
有些不好的心情,随之消散,心底那束光,如同雨后阳光一般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