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褚十七忽然笑笑,闲闲躺了下来,手突然揽他腰,带着他躺倒:“我说说而已,你别害怕。”
江饮:“……”
“我没害怕,”江饮一阵无言。
半晌,他问,“你突然提起杨塬,为什么?”
褚十七看向天花板,苍白的脸衬得他眉目更加乌黑,不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过了一阵,褚十七低声说:“他把上一任阎王做成了标本。”
忽然之间,江饮敏锐的察觉褚十七的情绪有所变化。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褚十七。
褚十七微垂着眼,眼睫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过了好一阵,褚十七继续说:“他认为,尸体可以任人摆布,可以独自占有,和恋尸癖的设定相似。”
江饮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接话:“如果杨塬要借用李铁蛋的身份表达某种意思,那么李铁蛋可能会重复他的行动轨迹。先逼死任务对象,再想方设法保存尸体。”
“差不多。”
褚十七简单回应。
他面上淡漠。
以江饮对他的了解,这是心情十分差的表现。
江饮回想了一下。在红纸观音副本中,褚十七说过,他在找一个相当于他父亲的人。而当时杨塬口中“想和他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的人,应该和褚十七说的是同一个人。
那么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褚十七在找的人已经被杨塬做成了标本。
江饮了然。
除了感情麻木的人,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提起来心情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