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父亲发现她和韩锐在一起,这两年的抗争就白抗争了,结局和成稀泥,尊重得不到,倒像是她受困于生活举了白旗。
所以不能被发现,可是韩锐和父亲活动的圈层又交集太多,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且不说父亲知情作何感想,连韩锐知情的后果都难以预期。
她开始体会到古往今来正派子弟悄悄养了外室时刻提心吊胆的难处。
要解决麻烦其实也容易,把韩锐甩了就一劳永逸。全球30亿男人,只要不是韩锐,找谁做男友都能在父亲面前赢回一城,甚至找得越平庸越能说明她不以谁为靠山。
只要不是他就好。
可现在她又舍不得。
人性的弱点大抵如此,温柔乡总想待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的日子并非没有烦恼。
……
“abby,abby!”黄伊娜叫到第二遍,语气已经很是不耐烦了。
盛致猛然回神,见人已经立在身边,霎时自己也有些赧,给她发过消息等人走过来这几分钟,竟然又发起呆愁那些有的没的,脑子里像煮了锅粥,好没工作状态。
她深深呼吸,挺直腰背,从文件夹中抽出君腾晚宴宾客的名单和联系方式递给黄伊娜:“其中大部分是客人助理或秘书的电话,没关系,只需要一一提醒、确认行程就可以了。”
但黄伊娜却没伸手接,仍一动不动:“打电话这种事随便谁都可以做吧?不能交给别人吗?召回面霜那边我还有一大堆事呢,哪忙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