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问起徐耀平老师的孙子过周岁,她没出席宴会,有没有补上礼金。
盛致说自然补了,这种事不用操心。
做母亲的沉默良久,还是将心中的愿景说了出来:“妈妈也希望你能自己成个家,过好一点的生活。”
盛致想反问,像你一样成这种家,过这样一种生活吗?
可面对泪眼婆娑的母亲,这样刻薄的话是问不出口的。
盛致希望她和父亲离婚,直接分割财产,不要再过看人眼色的生活。
母亲总是无言。
这话题讨论过无数遍,到最后成了无法逾越的代沟。
每次和母亲说几句话,盛致就感觉乌云压顶般的压抑,总要持续一两天情绪低落,于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她都躺在床上昏昏睡睡,打不起精神处理琐事。
而这一天,韩锐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好巧不巧,前一天他晚上回来,又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那辆银色幻影。
盛致以前住的锦湖苑位于市中心车马繁华之地,看见什么豪车都不稀奇,有时候马路一侧接二连三一溜儿超跑排队。
但河滨府没那么高门大户,豪车不太常见。
他根本不需要看见盛致从车上下来就知道那是同一辆,事实上他是盼自己的司机把车开得更快些,免得撞见盛致从车上下来让他更心灰意冷。
毫无疑问,这车幽静地停在路边,而盛致就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