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就睡在身边,什么也没穿, 并且由于他掀被子的动作幅度太大被惊醒, 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睁眼, 看见……
一个男人站在床边,面如死灰, 一动不动, 像被掐了电源线。
盛致也花了三秒消化这个场面带来的冲击性,头痛欲裂,还是身体先有了感觉, 胸前一片凉意, 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把被子扯回来团在面前。
这死亡般寂静的三秒, 韩锐脑海里都跑出人生的走马灯了。
喝酒误事,喝酒害人。
盛致战战兢兢开口:“我们这是……睡了?”
韩锐的大脑勉力开始工作,现在是早晨,像平时每个早晨一样, 人醒时某些程序会常规性地启动,今天好像也并没有释放过的迹象。
盛致虽然什么都没穿, 但他自己睡衣从上到下是全套的。
他取过枕头, 欲盖弥彰地挡在自己和盛致之间说:“我感觉没有, ”却无法完全确定, 心虚地问,“你感觉呢?”
盛致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在床单上找找线索,最后钻出来说:“我没有感觉。”
这弱智的对话多少说明了点问题,应该是虚惊一场。
但怎么会出现这么荒唐的场面,韩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他也没醉到断片,明明记得把盛致妥善安置在隔壁客卧,也并没有脱过她衣服,虽然她穿着毛衣盖被子,是嚷嚷“热”来着。
盛致裹着被子茫然无措地东张西望:“我衣服呢?”
算是问到点上了。
韩锐四下看,也没找到,抹一把脸:“可能在隔壁,我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