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边的他,三十七度刚好。
不过他说她是花瓶,闹得她家分崩离析,那条微信总不可能是别人代他发的。
男人面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时怎么开屏都正常,但他对陌生人的态度才最容易暴露涵养,兴趣总有一天会消失,到那一天谁都会是陌生人。
盛致沉默片刻,清醒一些,语气淡淡地问:“你要住这里?”
他进了门把门关上,摇头说:“不。我就过来看看你的手,需不需要缝针。”
盛致最怕去医院,连睫毛都狂颤几下:“那不至于!”
韩锐好笑地看他一眼:“伤多重你又不知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盛致光是感到疼痛,对伤口长什么样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韩锐坐下帮她拆纱布,表层的白纱布一天就成了灰纱布,他边拆边笑:“我让你在家休息,你出门挖煤去了?”
盛致反唇相讥:“那要怪你家不干净,到处都落了灰。”
无稽之谈,韩锐不跟她扯皮,又想逗她,突兀冒出一句:“你喝多了爱说胡话。”
盛致应激紧张两秒,声音都变了:“我说了什么?”
他笑得别有深意:“你觉得呢?”
盛致:“……骂老板骂客户?”
韩锐卖关子停顿须臾,才缓声说:“不知道哪国语言,我听不懂。”
好一招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