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也一个人生活,但经济水平肯定远在她之上,不细分说明他不挑剔,但怪癖又那么多,只能说是……纯粹的作精。
盛致比照两件客卧大小没有太大差异,把自己没住过的另一间分给了阿姨。
她就感激涕零,原以为要住保姆间。
盛致本来不知道这公寓还有保姆间,她和李和铃租的那边可没有。
阿姨指给她看,是洗衣房旁边的一小间,单人床,只有十平米大小。
盛致说:“哦这没必要,反正又不缺客卧。”
阿姨这年纪难免唠叨,平时连雇主都遇不见,打开话匣就不知什么时候该关上,说:“其实能住保姆间已经都很好了,至少有地暖。我本来以为先生是决不允许旁人进家里住的。”
盛致笑了:“那不至于吧,又不是周扒皮。”
阿姨感慨:“上半年封控的时候,先生就没提,我也不敢问,但每天还得做事,我在小区又借不到房子,只好睡在楼道里,好在那时候天气暖和了。”
盛致眼睛瞪得像铜铃:“楼道?楼梯,消防通道那个楼道?”
阿姨一边翻出行李一边回忆:“是啊。先生也一片好心,他说让我每天少打扫一些面积,特地搬到河滨府来,就是这河滨府管控太严格了,出去就不让再进来,办不到每天进进出出做事。”
盛致诧异得接不上话:“那、那住楼道,不怎么方便吧?”
阿姨苦笑:“就是一开始害怕,整天东躲西藏,在家里做事还惦记行李,生怕被人发现楼道里的衣服包袱给扔了。后来还是被巡逻的保安队发现了,幸好他们都跟我差不多年纪,能互相体谅,是大好人啊,不仅让我住着,还每天把菜饭都分我一份。我也就帮忙收拾一下这边三栋楼的垃圾,那时候很困难啊,外面人进不来,垃圾也清理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