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神色冷淡,心中却把崇文帝骂了一遍又一遍,兵器失利也好,将士派遣也罢,都是他留下来的坑。
“如今当务之急是筹措粮草,更换兵器,再找一个堪用之人,在北边坐镇,安稳一方军心民心。”
“岭南的吴大将军善于作战,或许可以暂时缓解北疆难题。”
“南北局势大不相同,地形也千差万别。地势一换,攻防步兵策略也要随之改变。你叫一个南边驻守惯了的去南边,你是如何想的?你怕不是羌族派来的奸细吧?”
“什么奸细不奸细,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毁人清白!”
“何况南边儿异族原本也不安分,云南贵州的土豪大族无不虎视眈眈,也就最近几年才安分一点儿,吴大将军一走,难免生出异心。到时候南北一起闹起来,两头按不下去,如何收场。”
“原本国公身边的几个将士也算是有经验的,重新征召回来,也许能抵挡一阵,为咱们争取些喘息的机会。”
“如今国公自己都入了敌营,你叫他的旧部下去带兵,就不怕他们战场相见直接倒戈相向?”
“粮草兵器也是大问题,国库原本就不宽裕,前头的亏空都没理清楚,一时之间哪里拿的出这样一大笔钱来购置粮草更换兵器?”
殿中几人争执不下,陆夜一言不发,他听得清明,争执的核心无非两点,一个是钱,一个是人。
可笑的是到了如此境地,他才发现,这原本已经是个千疮百孔的朝廷,既没有钱,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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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人神色各异,陆夜一锤定音,要御驾亲征。
陆夜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来,朝野都有些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