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伸手摸了摸小猫儿微微喘气的小肚子,掏出一个馒头,掰成小块儿喂给她吃了。
这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林黛玉也不挑剔,对付两口,又喝了点水,继续乖乖藏好。
蔡靳几个见陆夜一气呵成先将这猫儿照料好,一面啧啧称奇,一面眼巴巴等着陆大人做下一步指示。
刚刚几个人互相一交换消息,总觉得阆州私铸银钱一事哪里都古怪,就好像原本一条铸钱产业链上一环扣一环,从原料到加工再到流通,没有一环有线索,又或者根本一环都不存在,这钱就平白无故冒出来了,还被工部发现,呈到了圣上跟前。
要么是做得太完美毫无破绽,要么这里根本就是个幌子。
陆夜将茶喝尽,抽出绣春刀,一时间寒光四射,他的凤眼黑眸倒映在刀身
“看我做什么,都收拾收拾,准备赴阆州府令的宴去。”
来者不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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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被贾政这一顿家法结结实实打了十来板子,外头几个伺候的见情形实在不大好,看起来是下了死手,急忙差了人去叫太太和老太太。
两个人一起赶过来的时候,贾宝玉已经面色苍白喘气如丝,连叫喊都没力气了。
王夫人扑上去,一口心肝一口肉的哭起来,只说自己命苦,辛辛苦苦养了贾宝玉这么大,只养出个尽惹得父母生气的孽障,又哭那早死的贾珠,说若是贾珠还在,自己也不必费这么心思还受这样多的惊吓。
老太太也是急得直拿拐杖敲地,指着贾政便骂
“他才多大,能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非要用上家法,将人打成这个样子才甘心。”
这时候贾政已经冷静许多,看着贾宝玉伏在凳上,周围人去扶都软绵不着力,额头都是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也有两分后悔。
老太太一边叫贾宝玉房里人拿软垫小心将人抬回去,又叫了大夫来医治,这才劝着王夫人先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