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结连理,整个天下就都是贺兰氏的了。”
前日里南边传来急报,四州已经举兵意图北上。
天色暗下,贺兰泽便带了部分卷宗回椒房殿处理。
而近日,眼看近一年的时间,阿梧的身子被重新养过来,谢琼琚便又开始陪着他尝试站立。
只是阿梧今岁开春后,被挪去了北宫,正式开宫独居。谢琼琚便只得两头走,这会才回未央宫椒房殿,便闻得贺兰泽扔卷宗的话语。
“司空处可是有所掣肘?”谢琼琚转到他身后,见他隐怒模样,便将阿梧的事咽下,只抬手给他按揉太阳穴。
“许多的借口,反正他们老少都不愿出征。”贺兰泽见人,便散了一半的怒,索性持卷宗卧在她膝上,“原也算好了他们不愿去的。让他们去得谈条件,譬如给阿梧定下贺兰七姑娘。再譬如,我给你纳两个姐妹。”
谢琼琚闻言,瞪他一眼。
“不去便不去罢,是朕考虑不周,朕给他们表示歉意了。”贺兰泽连手中的书卷也搁下了,只转身向谢琼琚腰腹挪去,嗅她遍体芬芳,
谢琼琚拍着他背脊,“妾闻郎君赐了萧氏和宁氏诰命,甚至将城郊的一处皇家庄子赐给了贺兰芷。”
贺兰泽闷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那他们不去,可有好的人选?”
贺兰泽坐起身来,亲了亲她面庞,“朕御驾亲征。”
谢琼琚惊道,“你身上去岁的剑伤才将将养好!”
烛火摇曳。
贺兰泽与她絮絮低语,终于让她勉强松下一口气。
“你让妾不担心您,您也不担心妾吗?”四日后,六月十六,谢琼琚在寝殿给他更衣上甲,一边理着衣襟,一边仰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