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泽只当他是不慎伤到谢琼琚而惶恐,遂好生安慰。
如此一连数日,因着战事之故,贺兰泽都没有时间同以往一般专门挑出功夫陪伴阿梧。于是来这处的,都是皑皑。
但阿梧待她总是不咸不淡。
因为回回都是皑皑去过议事堂后,转来给他讲解。
他便听来炫耀多于好心。
皑皑剔透玲珑心,数回下来便意识到了,便问他,“你可是想去议事堂?”
阿梧摇头。
皑皑挑了挑眉,“那你可是想我不去议事堂?”
阿梧愣在一处。
“我在你这般大时,也没去过。因为我和你一样,学的课业不多,难以听懂,又是身子不济,去了累阿翁牵挂。”皑皑起身推着他,再树荫下散步,“你真想去,明个你就去。正好阿母近日身子不适,我陪陪他。”
“她、怎么了?”阿梧自然发现了,近十日里阿母都未来给祖母请安。
“无事,就是沾了暑热,有些气喘,被阿翁按在屋内歇着。”
阿梧便不再说话。
这夜,破天荒的,他竟然梦见了谢琼琚。
不是什么荒诞的梦境,很是现实。
乃不久前在主殿里的一些片段。
五月里的一次偶尔聊天。
他说,“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诱惑着阿翁,丢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