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泽点点头,“自然种的,那是你最喜欢的花。”
日子依旧平静,一切都缓缓而行。
三月结束后,贺兰泽开始新一年的上工。
谢琼琚身体锻炼的不错,五月里,同皑皑去东郊的草地上策马。就是骑得太快,摔了一跤。回来被贺兰泽骂了一顿,马直接被牵走了。
谢琼琚便开始鼓捣那副弓弩,头一回发了好一顿脾气,因为她一次靶心都没中。
贺兰泽看着靶子,“你都多少年没拿弓\\弩了,眼下箭箭都在在靶上,没有脱靶,你还想怎样!”
说这话时,他余光莫名瞥过自己左臂。
也不知谢岚山怎样培养的一对儿女,文武双全。
当年她举弓射来,隔着天地雨帘,一箭即中。
薛灵枢说,“只要她往左偏半寸,他的整条手臂便全废了。往右半寸,性命便不保。”
那会,他囿于她的临行反悔,总不愿多思她的行为。纵是知道她是为了救自己,也还是恨她择家族而弃他。
即便经年后,他不再怨恨,只当是对她最大的原谅。却不知她的愧疚,超乎他的想象。
那场大雨里,废掉的分明是她的手。
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她曾经举弓的右手,连用膳握筷都不行。
而再到如今,他看着她做饭,练字,绘画,挥鞭,举弓……岁月漫长,容我慢慢医治你,愿你能够将伤口都愈合!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入伏又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