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琚蹙眉,“定陶王与你同宗,都想要天下,你是怕有朝一日阿弟会与你兵戈相向是吗?”
“不会的,他一定是为了报仇。”谢琼琚回神道,“当日就是定陶王泄露了你的身份,让我们如此被动。”
贺兰泽一时没有应话,对于谢琼琚如今反应,他早早做了可能出现的猜想,便也有了相应的措施。
“要是如你所言,最好不过。”贺兰泽从行囊中翻来一叠信件,给谢琼琚看。
上头是这些年姐弟二人往来的通信。皆是他模仿的笔迹。
内容基本都是谢琼琚劝他回青州,离开定陶王之意。
谢琼琚的字迹贺兰泽再熟练不过,足可以假乱真。谢琼瑛的稍做勉强,但因显得他漠然执拗不肯多言,便基本只有寥寥一句话,甚至只有“安”,“勿忧”等一两字,足矣贺兰泽应付。
“晞华今岁二十有三,已是顶天立地的儿郎,不管他是忍辱负重,还是与我们背道而驰,皆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抉择。若是有一日不幸……你为长姐,做的已经足够。”贺兰泽将书信从谢琼琚手中拿会,重新收好。
“这些年就是因为他,你才忧思不断,生下皑皑也没有用心调理身子,落下一身病。前头七月盂兰盆节也怪我,架不住你百般厮缠,把他请来,结果你两吵起来,累你撞到廊住,成了眼下这般。”
贺兰泽有模有样地说完这些,乃是为他日防备谢琼瑛,或是暗杀谢琼瑛作铺垫。
若谢琼琚能恢复记忆,这块自没什么。若是一直如此,届时也不至于让她太受打击。
没有受过致命伤痛的谢五姑娘,很快如他所料,接受了大半,只无奈叹了口气。反倒是一旁的皑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简直难以置信,这编排故事的水平!从袖口探出一根拇指,向他竖起。
贺兰泽挑眉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