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人心有颤颤,这会那些女师傅回去告状,贺兰敏不知又要如何罚她们,然后下人往来间私语。
谢琼琚知晓,便觉得皆是因她受过。
“要这事又有闲话,我们拦着些,且不入姑娘耳中。”竹青无奈道,“若是放在从前,姑娘好好的,自然辨得清祸源在谁,然眼下偶尔她泛起糊涂,便觉种种都因她而起。”
“你不是说,那个薛真人给开了方子吗?这药也吃着,如何阿雪的病愈发严重?”
“你两谁扶我?”两人正絮絮间,谢琼琚已经自个扶腰走到楼梯口,转身嗔怒道。
两人止住嘴,各自上来搀她。
谢琼琚站不了太久,来了梅林未几,便跽坐在地,持壶给水壶浇水。
想象来日红梅傲雪。
想象往昔与他并肩看雪落,围炉煮茶。
想的有些多。
不知怎么便又想到红鹿山上那只雪鹄,是她唯一希冀。
壶中水和她的泪水一道湮入土里,滋养梅树的根筋。
她抵在梅树上,是似抵在他胸膛,好多话不知如何开口。
今生无缘,来生再续。
她用一枚簪子在树上细细刻下,抛却理智回归内心后,唯一念想和自私。
当着他的面,清风一吹,她只会说,“你早些娶妻生子。”
她看着树上的字迹,心道,要是还能再见,我再也不说违心的话了。来日再难,也好过我没了命,你失了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