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亮了亮,豁然道,“方才表兄说,我可以随时去看望谢氏。”
“本想让吕氏作盾的,不想她自个主意大,当了一柄矛,帮我们破开了你表兄费心垒砌的铜墙。”萧桐握着女儿的手道,“你且大胆地去,你姑母给你铺着路,你阿母为你保驾护航。”
寝殿中,谢琼琚靠在床榻,听完贺兰泽的话,原是松下一口气。
然,她依旧问道,“既然是她自己摔的,阿母何必拿出那样珍贵的丹药?”
“傻子,总不能白白看她失去孩子吧。”
“这不对!”谢琼琚摇首,“她自己寻死,不要孩子,给她医治自是应该。那药是额外的,为何要给她!”
“不给她,她的孩子或许就保不住了啊。”贺兰泽抚着她脑袋,觉得解释得有点吃力,只耐着性子道,“长意,这事到此为止是最好的处理结果,处理好了就过去了。没有人会怪你!”
“不是的,你听我说。”谢琼琚抓着他的手道,“蕴棠,你听我说。我再说一次。”
“她先骂我不堪为妇,不配存活,然后又撕了我的画。”说到此处,谢琼琚抬手抚上贺兰泽眉间褶皱,“你看,即便再听一回,你还是听来就生气,说明她真的很过分是不是?”
贺兰泽颔首。
“所以我打了她。是过激了些,但我可以去赔罪。那么我和她之间就到此为止,为此为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