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今日之后,即便没有公孙氏,也会有旁人,她清楚看见他眼中情意一点点退去,也清晰记得他说得每一句话。
他终于决定要往前走了。
如此,就不该有旧物再牵绊他。
她如今一无所有,还徒留他的失望和错付,他自然能看开,放手。若是皑皑留在这……
谢琼琚到底冲她笑了笑,也无妨吧,这世上知晓她身世的人只有自己和竹青。
竹青多来希望渺茫,如此便也无人知晓她身世。
且如他所言,当同宗子侄养着,总也妨碍不到什么。
这点,她还是信他的。
却不料,孩子哪处也没选。
只问道,“那你的事何时处理好?你又何时来找我?”
谢琼琚又惊又喜,“你是想同阿母在一起吗?
只是话出口,她不由委顿下来。
此去,当是无有归期。
“你先回答我,何时回来?”许是骤然间长达两月的分离,让她滋生出一点对生母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