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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枕着被子,轻轻地回应着。

才不要适应南海呢,她可是要回家的。

褚月见弯眼笑着,心中盘算着着时间,大约也等不了多久了。

时间斗转几日前。

洛河京,太和殿。

周遭的图壁上,皆是刚刷上去的烫鎏金纹,明珠镶嵌在鸱吻的嘴里,泛着柔柔的幽光。

坐在矮案上的青年,眉骨上印着的那殷红的痣,似神龛中的神祗,一袭雪白的衣裳如月华中般皎洁,柔光下显得怜悯而又冷漠。

奉时雪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

昭阳前几年还没有在褚息和的手上时,便已经被蚕食得差不多了,接由在褚息和的手上后更甚了,所有的卷宗全都透露着两个字。

奢败。

昭阳作为四国中最繁荣,底蕴最深的王朝,甚至连国称都是延续的上古时期。

而非是如垣国,庆国甚至是古奴国这样用的是普称,而是沿用‘王朝’。

谁也不知道这样盛大的王朝,已经自我消耗至濒临亡国。

无故的奢靡之风不可行,颓败一样也不该盛行。

帝王带头这般行事,底下的人也一样半分不收敛,受累的总归是百姓。

所以现在外面不少的人请命书写,要求年后祭祖,将行荒唐之事的褚息和与褚月见祭祖,好喂籍先祖。

他并非神人,所以现在要收拾好褚息和留下的烂摊子。

将卷宗合上,奉时雪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露出些许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