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过这一排衣袍,眼底闪过一丝厌弃。
不想褚月见穿这些不知名的男袍,但现在也别无他法,随意选了一件月白正青色长衫。
当奉时雪转头之际,瞧见褚月见已经跳下了矮案,正四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然后转过身眼中带着不悦。
“这人太过分了,竟然把我关在破烂的柴房,而你却能住在这么风雅的房间。”
她言语中不是对此次惨遭横祸的不满,而是不满被人差别对待了,还感觉受到了被轻视般的不可置信。
奉时雪轻嗯一声,上前将衣袍放在一旁,对着她缓声道:“染血的换下吧。”
褚月见眨了眨眼看着奉时雪,这人现在和方才判若两人,好像是她做的梦一样。
其实方才不可置信的不满都是装的,褚月见可不认为被抓来的人,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除非他是和这里的主人,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但这样光明正大的丝毫不掩饰,褚月见有些拿不准奉时雪是什么意思。
她不怕自己对他产生怀疑?
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奉时雪年后大约就要推翻褚氏了,到时候她也能回去了。
这般想着,褚月见本应该是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间愁绪环绕上了。
为了掩盖这样莫名的情绪,她强行忍下,抬起头,弯着月牙眼故意地道:“我不会。”
听见她的话奉时雪眉心一动,掀眸扫过她的脸,并没有说什么。
褚月见用的这个并不是一个好理由,方才在外面裁衣铺的时候,她都还能自己换衣,如今便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