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一身青白立在树下,雪肌泛着被烈阳晒过的红晕,神情半分不自在都没有,就像之前的那都是异常不曾存在的梦般。
她为什么能当做也没有发生?
一瞬间在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戾气,他仿佛能听清了自己狂跳躁动的心跳。
差点忘记了,褚月见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奉时雪沉默着走向前,有风温柔地卷起,将他的衣袍掀开,气息淡雅着乘风而来。
分明没有梦中双眼猩红的怨怼恨意,和令人生怖的偏执欲,但褚月见却感觉他每走近一步,好似都踩在她的心头。
她就这样立在原地顶着莫大的压力,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
奉时雪距离她三步之遥停了下来,身长玉立地立着,神情怠倦地睨视着她。
褚月见仰头看着他,从他的寡情的双眸中读懂了一句话:有屁快放。
随着清凉的夏季风吹来,奉时雪似闻见一股暗香,这味道无孔不入地转进他的身体里,将他缠裹住了。
极力想要压抑隐约有些苏醒的熟悉记忆,她就立在面前,纤细无辜,羸弱得他单指便可将其碾碎。
奉时雪忽感喉咙升起来的都是莫名的痒意,但尚且还能压抑住。
褚月见看一眼他,随即漫不经心地垂下首,抬手脱下戴着的真丝手套,露出修整得十分规整的纤细白嫩的手指。
要我用足,用手,还是用旁的?
恶意的笑盘似乎还旋在耳边,是那样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