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房中。

奉时雪盘着修长的腿坐在镜前,乌发白衣,鼻梁上的红痣熠熠生辉,饶是外表再是表现得淡然,透过镜面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眉眼的冷意。

万没有料到褚月见竟然会将他贱卖了?!

突然门被推开有位穿着黑衣的人悄然走进来。

成岢面含沉色,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眼中带着温怒。同样也没有想到褚月见会这样行径。

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有接到奉时雪的命令,所以忍着不敢露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主被人贱卖。

当时成岢心中杀褚月见的心都要藏不住了。

“少主,是属下来迟了!”成岢将头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悔恨:“请少主责罚,属下绝无半分怨言。”

镜前的奉时雪眉眼秾丽清冷,乌发披于肩后,身着雪白绸裳,回首,薄唇微动:“即便算是来早了了又有何用。”这个话并非是针对成岢,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出来之前奉时雪便已经有预料,褚月见绝对不是单纯的要带他出来游玩,所以跟她出来时早就已经有了准备。

只是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做。

饶是泥人儿也是有三分性情的,奉时雪觉得自己的对她的忍耐,已然到了至高点。

想起褚月见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奉时雪向来不露情绪的墨眸,现在已经隐约带上了不耐。

“南海陈氏那件事如何了?”将褚月见从脑海中摒弃掉,奉时雪卷睫阖眸,恢复以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