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卫曦道,“对于姝姐姐的儿子,我没能…”
“这并不怪你,”李娴打断道,“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你给了他本无法企及的东西,幼清也替我给足了他关怀。”
“我也是到今日,才在宪宗实录,与一些杂记中才得知一些隐情,你…”
卫曦举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茶,“都过去了,往事又何必再提。”
“六郎从岐山回来的那一日,我知道是你。”李娴又道。
卫曦捏着杯子,眉头不自觉深皱,承明太子妃离世的一幕,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记忆当中,“姝姐姐是怕我多想么。”
李娴端起茶杯,轻松了一口气,“我偶尔也会翻阅一些典籍与史书,教导一些学生以及盛国的执政者,没有人会把圣祖皇帝与仁孝章德皇后排外,你们改变了时局,创造了历史,留下千古美谈,说实话,没有人看了会不羡慕。”
“你们之间,即便有着利益牵扯,却还能抛开一切去相信彼此。”李娴又道,“没有人会不羡慕这样的情感,我也不例外。”
听到李娴的话,卫曦看着杯子里的倒影,“姝姐姐曾是我少时的憧憬,但于我而言,过于因年少,尚不懂这些情感,姝姐姐对周围所有人都好,尤其是二哥,所有的温柔与善解人意,我既仰慕二哥,也羡慕二哥。”
“而现在,我娶了一个无比爱我的妻子,我谁也不用羡慕。”卫曦道,“仁孝章德,这个谥号足已说明一切,我们是因利益而走到一起,可最终,我们谁也没有带走这份利益。”
“能重新活过来,我也很意外。”李娴道。“我去求过佛也问过道,大师们的回答都是因果轮回,因有未完成之事,上天怜悯,才降下这福泽。”
“所以你们才起兵趁宁国内乱建立了盛国?”卫曦问道。
李娴摇头,“其实,盛国最初的建立者,是另一个人,因为他在江北杀了一个贪官,受到官府通缉,又逢宁国朝廷内斗,战争刚停不久,江北之地混乱不堪,百姓民不聊生,他便学史书中的义军,杀了当地的都督,揭竿而起,萧瑾流落在江南时与我是旧友,她那时孤苦,幸得我救济,后来她便去了军中,又在机缘巧合下与卫氏结识,那时的萧瑾已有名气,凭借军功,手下也有一些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