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急报,八百里加急!”
对于萧瑾本该是试探,最后却成了死战与对手纠缠了近一个时辰,李娴很是震怒,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是萧瑾,生来就是如此的性子,而那能劝住她的人,也早已经不在了。
然好在对方并非是狡诈恶徒,没有趁人之危,否则,萧瑾危矣,盛国危矣。
但李娴手里这封密密麻麻的信,却让她一下慌了神。
萧瑾将今日与敌军主帅缠斗时的对话全部写进了信中告知李娴,包括卫曦自称萧念慈是她的妻子。
本意只是为了提醒李娴,此后不能再轻易传递军情。
李娴起初仍是不敢相信的,但看到最后那句卫曦的回答时,她开始慌了,六神无主的撑倒在书桌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娴的心乱了,她翻找出那张画像,毫无故人的影子,“她与六郎伉俪情深又岂会始乱终弃,难道说是他这一世…”
李娴又想到了圣祖皇帝与仁孝章德皇后二人只有一子,其女是抱养的宗师女,紧接着她开始翻找仁宗朝尚未更改庙号的宪宗实录。
宪宗皇帝偏爱养女而疏远嫡长子,为宗室、朝臣诟病,天下百姓,尤是父母,无不指责。
李娴抱著书瘫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流着泪水,心里充满了自责与愧疚,或许,只有仁孝章德才明白皇帝为何会这样。
那孩子的父亲,曾几次差点夺取了她的性命,她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施舍怜悯之心抚养,给了嫡长的身份,与父辈拼上性命都要争夺的那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