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卫东权跪倒在地,狠狠敲打着车厢上的木板,声泪俱下,颤哭道:“这让我如何面对卫家的列祖列宗…”
“老爷。”侍从于心不忍,“这都是朝廷的错,不能怪您。”
卫东权很是无奈,“都是老夫无能,连祖宗陵寝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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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巩县客栈
等他们返回县城时,天色已经变得黯淡,暴风雨还在持续,林俊守在屋内照顾,此时金海棠已经苏醒。
她刚要开口问话,林俊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萧姑娘在隔壁房中,大夫适才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牡丹姑娘在她房里守着。”
金海棠这才宽了心,林俊坐在凳子上欲言又止,“阿姊…”
“你怎么会到河边来?”金海棠问道。
“当时我就在永兴陵附近,炸毁前我已经出来了。”林俊回道,“千户闻声,带着人马过去,牡丹姑娘告诉我金海棠可能也出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不敢置信,“可我没有想到是你。”
“是吧,我自幼跟随先生学礼法学大道,此等之事,为我所学之不容。”金海棠起身,走到铜镜前,将那张天衣无缝的面皮撕下,“可我觉得,大道不该用规定拘束,世间哪有什么正邪之分。”
林俊陷入沉默,金海棠看着卫曦的面孔,“世人都知,摸金天师盗墓的本事可称天下第一,可却忘了我师父入盗以前,还擅长一样本领。”
林俊皱着眉头,“我从没有想过,金海棠就是卫晨曦,舅舅和舅母…”
“我知道。”她将林俊的话打断,“我会回去的,以监国之女卫晨曦的身份重新回到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