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变故下来,二人似乎都收敛了许多,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不在针锋相对与挖苦嘲讽。
半个时辰后,简单吃了一些难吃的碎饼,二人便裹上衣物继续向前。
她们顺着河流的上游探索,最后抵达了一处宫阙,沿着城墙找到了一扇门,“艮岳?”
萧念慈再一次被震惊,“史书曾记载,艮岳号为华阳宫,乃卫宋前一朝末代君主斥巨资所建,里面奇珍异宝无数,有世间罕见的飞禽走兽,动用举国之力,为皇家所建园林,铺张浪费,极其奢靡,至卫宋建立并未拆除,而被历代君主用来告诫臣民。”
“不过这块地方在旧东京遇水时一并淹没在了洪灾之中。”
“这永兴陵里,为什么会仿建艮岳?”金海棠不解,“圣祖皇帝不是一向不喜奢华,常教宫中,戒奢从简。”
萧念慈迈入艮岳,“东京杂记里有对艮岳的描述,圣祖身侧贴身内侍留下的回忆录里也记载了圣祖曾几次住进艮岳的行宫内,并带着当时还是福庆公主的魏王。”
“那就不奇怪了。”金海棠说道,“人最难忘的,往往是童年吧。”
“是。”萧念慈道,“圣祖对于福庆公主的宠爱,已超乎血亲,圣祖离世时,公主应该很伤心吧。”
“连一生挚爱的妻子都不曾带入的地方,可见圣祖对福庆公主的疼爱。”金海棠道。
萧念慈走入其中,“墓中其他地方都是阴暗无比,且机关重重,唯独这块地方,没有任何陷进,干净的,一尘不染。”
“也许魏王,不希望这块有着与父亲童年记忆的地方被血染。”金海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