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捧着脸,失控地叫出了声,转身跑到车旁,钻进了车里。
悲伤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仿若站在下着大雨的夜里,孤苦无依,仅剩下一只狗冲她叫,要抢走她怀里的布娃娃。
李让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失控,她怕狗,她跟李让提及过数次,对方会告诉她,狗狗很友好,要克服恐惧,狗狗不会咬人。
她从没给萧云提过,但是萧云会替她把狗狗拉走,也不强制她去喜欢狗狗。
克服个毛,生活中有很多喜欢的东西,不去喜欢,偏偏要克服恐惧的东西,去喜欢它,那不是有毛病吗?
姜茶冷静拧开车钥匙,一脚油门下去,头也不回地开出了停车场。
从手术大楼回到实验科,萧云像一具没有心的幽灵,飘落到了沙发上摊着。
好笑,着实好笑,自己还以为姜茶会误会她,从而对她产生依赖情愫来,结果不出所料,李让一出监狱的大门,姜茶的心估摸着就跟着飞远了。
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张罗东,张罗西,张罗到把漂亮媳妇风风光光送去出去。
笑死了,明明她那么打算的,为何像是失去了一块黄金那般,有点不甘心呢。
不甘心归不甘心,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还不开心呢,别说是个人了。
众人陆陆续续下班,见葛优瘫的萧云,一一给她打招呼。
萧云脸上蒙着本书,轻轻哼着,伸手对着众人摆手:“嗯,你们先走。”
临走的护士:“萧医生真敬业阿,做个实验,做的身心俱疲。”
“可不是吗,这本是她的弱项,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