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诶哟”叫唤着,好不容易央求陆悦松开他,小声嘀咕说:“我、我不就问一下吗!”

陆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当时她恨周染恨得牙痒痒,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也是蛮不懂事的。

虽然周染从来没说过,但看她那洗到发白的旧校服,还有孤苦伶仃就夹着一片菜叶的午餐三明治,陆悦也能隐约猜到,对方家境并不好。

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却硬是要求对方来机场送别,

想想还真是毫不讲道理的幼稚要求。

陆悦一想到以前的事就心烦,虽然明白她也有不对的地方,但心里就是有些不开心。

毕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被分手的那个,所以不管陆悦怎么试图劝解自己,心中都像是压着块大石头,胸口有些闷闷的。

见姐姐郁郁不出声了,陆遥自知失言,默默闭上了嘴边不敢说话。

陆遥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之前二哥陆谦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除了说姐姐的失望之外,似乎提到了一点关于周染的事情。

他是怎么说的……?

陆遥又挠了挠头,可就是想不起来,索性也懒得去回想了,头一倒栽在沙发上,发呆去了。

他向来都是倒头就睡,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在梦中看见自己和二哥陆谦坐在房间里,听到了自己大声嚷嚷说:

-

“靠,周染这人有毛病吗?”

陆遥坐在转椅上,义愤填膺地控诉说:“她他妈有毒啊,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让姐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