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正拿起那颗外壳凹凸不平的果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朝秋羲和柳郁问道:“之前就听说秋弟和柳兄在琼林宴请皇上下旨赐婚了,不知何时举办婚礼?”
他当时在军中都督府参加会武宴,所以也是当天京城传遍了才听说此事,不过等点职离京后,便再没听到秋羲他们这几位同窗的消息。
秋羲叹了一口气,说:“陛下拖到现在都还没下旨呢,或许等沣州府这边的事办完回京后就能下旨吧。”
孔正听完顿时惊讶地长大嘴吧:“这都数月了,竟然还未接到赐婚的圣旨?”
秋羲摆摆手并不多说,柳郁也没有接话,孔正见他二人不愿多提,想必其中还有些隐情,于是不再追问。
“对了,”秋羲咬住柳郁喂到他嘴边的荔枝,吃完后才朝孔正问道,“孔兄是清州府人,怎么会被点到渝州府这么远的地方任职?”
孔正笑了笑,挠挠头道:“我祖上是本是沣州府人士,后来为了倭寇常年在沣州府作乱,祖上便去清州府投奔亲戚,于是也在清州府安顿下来。”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果茶,继续道,“加之我父兄也在沣州府任职,所以殿试放榜后我便请了沣州府这边的职位。”
“原来还有这般缘由,”秋羲笑道,“看来这次我和含章要多多仰仗孔兄了。”
孔正摆摆手,道:“秋弟说笑了,我虽只是个总旗,但比秋弟和柳兄早过来一段时日,也算对沣州府这边的局势有所了解,届时秋弟和柳兄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便是。”
“现下确实有事请教孔兄,”秋羲道,“我和含章初到沣州府,不知此地局势如何,近日倭寇可有作乱?”
孔正回答道:“半月前倭寇才抢劫过两艘商船,都指挥使已经派人去海上巡逻,准备铲除这一拨倭寇。”他说着便蹙起眉头,道,“只是巡抚那边与都指挥使意见不合,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