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一身青色官服从宫门内款步而出,行动间,周身仙逸出尘的气质硬生生将那件制式官服衬托成了仙袍。
他微微一抬眸,便望见不远处的秋羲打开车帘朝这边招手。
“含章!”秋羲跳下马车,从车中拎起一只绘了祥云纹的食盒快步朝柳郁走去,“热不热?”
秋羲见柳郁一路从翰林院走到宫门口,已经被烈日晒得脸颊微红,连忙取出一只裹了冰块的手帕放到柳郁颈间给他降降温。
“月白久等了。”柳郁笑了笑,将带着凉意的手帕贴到秋羲的脸颊上。
秋羲在马车中烘得泛红的脸颊,这会儿立刻被冰得半眯起眼睛。
两人站在宫门口的阴凉处,一时半会儿倒不怕被太阳晒着。
秋羲笑着打开食盒,取出一碗蜜桃冰酪递给柳郁:“含章先吃点冰酪,休息一下在回府。”
这会儿正是各衙门下值的时候,从宫里出来的几乎都是翰林院的同僚,其他六部衙门大多都在宫外两侧,所以各路翰林刚一走到宫门口,就站在大太阳低下瞧见两位新同僚正在阴凉处美滋滋地分吃冰酪。
几人这几日都已经跟柳郁混了个脸熟,这会儿见他不仅下值后有人来接,来的人还是今科探花秋月白,联想到他二人在琼林宴上的美谈,一个个顿时都酸成了陈年老酸菜。
他们怎么就只有小厮驾车来接送呢,甚至更多人连车都没有,只能顶着毒辣的大太阳穿过皇城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