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当初沈锦之提到杏阳知县的事,秋羲总感觉这次如果被派过去,麻烦事一定不会少。
乾清宫里,贞元帝叹了口气:“唉,你说这小舅子怎么突然就给朕找起麻烦来?”他负手在殿中踱步,眉头紧锁,“这小舅子想和谁成婚不好,偏偏是他。”
孙公公恭敬地伺候在贞元帝身边,半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话。
这位身世存疑的事他是知道的,伺候贞元帝这么多年,贞元帝的性格他也是知道。既然贞元帝得到这位身世的消息后,既没有派人暗中处理他,也没有将他认回,那就说明贞元帝既想认下这个儿子,又怕这个儿子是假的。
更何况那日在琼林宴上,这位所言非凡之事深得圣心,孙公公估摸着贞元帝现在其实已经动了心思想认下这位,所以现在才会这般恼火国舅爷和这位一起请旨赐婚的事。
毕竟这位如果是皇子,贞元帝怎么会同意他与一名男子成婚,更何况这要婚配的男子还是国舅。
孙公公正琢磨着,就听贞元帝问道:“孙设,你说可有什么办法?”
听到贞元帝叫自己的名字,孙公公只道这回贞元帝是正想让他答话了,他脑瓜飞快地转动,恭敬地答道:“回陛下,今日渝州府传来的急报说沿河数地早了洪涝,但情况尚能控制,奴婢以为,这正是国舅爷和探花郎可以去历练的地方。”
贞元帝挑眉看向孙公公,半晌后捋着胡须指着孙公公笑道:“就属你点子多。”
孙公公忙道不敢。
第二日,早朝上,文武百官恭敬地列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