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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在宫里,皇后接他皇舅进宫小住,他皇舅娇气得很,别说自己动手拿吃食,就是连路都舍不得自己走两步,嫌麻烦,还死要面子不乐意让宫女太监伺候,因为宫女太监会汇报给皇后,所以他皇舅就算吃个桃都是指使他去扒皮。

关键是每回他皇舅都说两人玩儿猜拳,谁输了谁去,结果每回输的都是他。

好家伙,现在倒好,他皇舅摇身一变成了玉树临风端方自持的踏月公子,还会给心上人切好燔炙喂到嘴边。

安王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打小就亏大了,拿起一只炙鸡腿狠狠就是一大口。

“这燔炙真香,”安王才吃一口就觉出不同来,“怎么跟后厨以前做的味道不一样?”

秋羲听了,乐呵呵地给众人推荐他用的香料,转头又朝柳郁小声道:“含章,你说我在京城开个店卖燔炙怎么样,有的赚吗,就用我的秘制香料。”

柳郁笑了笑,点头道:“有月白的秘制香料,定然大受欢迎。我在内城东直门横街上恰好有间闲置的食铺合适,月白便开在那处如何?”

秋羲逗笑道:“好啊,以后我在店里做大厨,含章在店里做账房先生。”

两人刚商量了几句秋羲就见王府的小厮端着刚做好的荷叶鸡说了过来,他拿过一包荷叶鸡拆开包在外面的荷叶,一股酥香与清香交织的味道便萦绕鼻尖。

秋羲跟柳郁又在席间坐了一会儿便和安王告辞,两人都是行动派,国子监又半月才放一次假,柳郁趁着天色还早,带秋羲去铺面那边把各项事宜定下。

安王本来办这次芙蕖宴就是想给他皇舅创造机会,现在见两人携手出去当然不会阻止,反倒是他皇舅不在,安王便大手一挥让小厮拿来各式美酒招待众监生。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柳郁说的那间食铺时,秋羲这才发现哪里是个小铺子,竟是一间不比清州府八仙楼小的大酒楼,只是瞧着食客稀疏,在对面热火朝天的酒楼对比下显得更是生意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