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后互相只拱手见礼,都不敢出言说话,安静地站在守卫旁边等待其他人。
还好考生里面高手如云,没多会儿三十人就到齐,守卫顺利将龙门开启。
秋羲一出贡院就看见了吴府的马车,他和严肃之寒暄两句便立刻上车。
“秋公子这么早就出来了?”柳尘见秋羲坐好后立刻驾着马车离开。
秋羲拿过柳郁提前让人准备在马车里的手帕擦了擦汗,这才叹气道:“要不是只能申时才放牌,我上午就能走,里面别提多热了。”
“可不是,”提到贡院里的环境柳尘就有一肚子话要说,“上回我家公子参加院试竟是被巡绰给扶出来的,号舍里热得像蒸笼,把我家公子给热发痧了,当晚回去就开始咳血,可没吓死老爷。”
秋羲没想到柳郁病情竟然这么严重,担忧地问道:“可曾治好?”
柳尘摇摇头:“发痧是治好了,可公子的咳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那次院试后症状更严重了些,公子又想参加今科大比,所以老爷去年秋就让公子来清州府找吴老爷子给他调理调理。”
秋羲只是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乡试在八月,春闱在二月,哪一场都不是容易度过的,柳郁的身体能坚持住吗。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柳尘扬了扬鞭子:“老爷子给公子调理了大半年,公子今年好了不少,按他自己说的,坚持完几场考试不成问题。”
秋羲对这话存疑,光是乡试可就是场攻坚战,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一共要在号舍里滞留九天不能离场,他一个健康人想想都头皮发麻,更何况柳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