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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羲回到醉鲜楼,跟大壮交代一声后便挑着担子先去渡口等着。

现在时间还早,渡口来往的人稀稀拉拉,秋羲一眼便瞧见今早渡他和牛大壮来清阳县城的老船家。

正巧老船家一个人站在岸边等客,那条看着有些年头的渡船正拴在系船柱上,要往清溪村那头走的船客还一个都没来。

秋羲走到老船家身边,放下挑子问道:“阿叔,这船几时能走?”

“还早着嘞,等早上跟你一起坐船的大壮过来时就差不多能走了。”老船家笑呵呵地回答道。

“阿叔还记得我啊。”秋羲刚说完便想起原主在县城读书,平时肯定没少坐船,船家认识他也不奇怪。

“怎么不记得,这十里八乡谁家没听说过秋童生啊,”老船家双眼笑出好些条褶子,粗糙的手抹了抹胸口的衣襟,“十二岁便考上童生,要不是给你爹娘守孝三年,怕是早就中举喽。”

秋羲今天提早过来本就是想跟这位老船家打听点当年的事,见他主动提起,秋羲便没有打断,只是认真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当年秋秀才还在时,有一回坐老头我的船,正好我孙子在船上,秋秀才还教他怎么写自己的名儿嘞,”老船家说着遗憾地摇摇头,“唉,世事无常。”见秋羲低着头不说话,老船家连忙安慰道,“人各有命,秋童生莫多想。”

秋羲缓了缓,问道:“阿叔可知道我爹娘那日怎么出的事,大伯他们说爹娘是坐船遇上了风浪。”

“胡说,”老船家一脸不满地瞪了一眼,但不是对秋羲,“这条河就这么点宽,能起多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