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只要能弄熟,就可以吃。
原则就一个,先煮肉,再煮菜,滚熟了再吃,没了。
各种野菜蘑菇木耳,豆腐,肉,鱼,他们有什么煮什么。
整个县衙后院都是浓浓的辣味和食物香味儿。
卢舟搬出来一桶调好的芝麻酱,一坛子醋,还有他们为数不多的能当小料的酱汁、菜丁,让大家自主调小料。
众人谁也没涮过火锅,全看卢舟怎么调,几乎全是照抄。
等开吃,起初还有人不得要领,没涮一轮,全懂了。
精髓根本不是先煮什么后煮什么,也不是小料吃不吃芝麻酱,精髓就是一个字:抢!
为了所有人都能坐下,他们一个锅前挤一大堆人,没板凳的,都是端着碗蹲着。
那场面,几乎就是人挤人,齐齐盯着一口可怜的锅,一群饿狼拿着筷子,只要一个人喊熟了,齐刷刷的筷子下水扎猛子似的,嗖一下,肉全没了。
反应慢的一脸懵逼,肉呢?他的肉呢?
没吃上的人眼巴巴看着别人吃,活动活动手指,下一轮要快准狠。
火锅进行了大半夜,头一次吃火锅的众人逐渐上头,好像普通的野菜扔进这锅里涮一涮,都比平时好吃了。
家住得距离县衙近的人家可遭了罪,一晚上,做梦都是辣味儿的。
到天亮,卢栩放在院子里的底料全都冻好了。
他们拿刀一块块儿切成手掌大小的方块儿,一块块平铺好,装进草编的篮筐里,再装箱装车。
为了多做点儿,卢栩延迟了一天时间,第二天带着饱受火锅冲击灵魂的两个伙夫,又做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