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是少年,本着同性相斥的原则,侍应对他就更加没好脸色了。只顾着自个儿抽烟,压根懒得搭理他。

没成想,少年竟反客为主,问:“刚刚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个没成年的姑娘?”

“……”

侍应翻起个白眼,粗着嗓子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看我像做慈善的?”

少年:“不像。”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往侍应面前扔了两百摩拉。

侍应正以体感最舒适的蹲姿定格在门边,他盯着脚边跳动旋转的硬币愣怔半晌,难以置信地问:“你当我是要饭的?”

少年抬了抬斗笠,弯腰俯身,用一双靛青色的圆眼认真注视他片刻,挑起眉。

少年:“我看挺像。”

侍应:“……”

侍应:“你他妈……”

他想继续骂下去,脸颊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抬手往脸上一摸,再垂眼一看,发现自己手上洇开了片红彤彤的鲜血,大抵是疼痛的地方破了道口子。

他一大老爷们并不在意破相与否,随手往脸上一擦,他接着说:“你这屁大点的毛头小子,说话做事都给老子注意点,你他妈……”

又一阵刺痛传来,这回,伤口出现在了他的颈侧,距离动脉仅有分厘之遥。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错愕地瞪大眼。只见面前的少年忽然眯了眯眼,半边脸沉入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