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去圆帽少年家捉拿海蕾拉的间门隙,艾尔海森已经带着在酒馆打包好的饭菜回到了家。
见我只身一人嘀嘀咕咕地在玄关换拖鞋,他无声地叹口气,眼底也浮现出几分无奈。
艾尔海森一手提着瓶蒲公英酒,一手从玻璃柜里捏出两只高脚杯,淡声说:“晚点我去接她。”
“接什么接。”我把钥匙重重地拍在鞋柜上,没好气地说,“任那丫头去吧,才岁多点大就开始不着家,等着吧,以后我俩迟早得变成空巢老人。”
艾尔海森勾了勾唇角,缓缓道:“孩子能早些独立,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去盥洗室洗了洗手,走进餐厅,夺过刚被他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捏住酒杯,咬牙切齿道:“独立?可别独立到最后就知道成天追着男人跑了。”
艾尔海森垂下睫毛,挡住眼底逐渐浓郁的笑意。
他在我身边坐下,捞起我面前的瓷碗,替我舀了两勺撇去浮油之后清淡却不失鲜美的炖鸡汤。
我晃晃脑袋,决意不去细想海蕾拉那臭丫头的事,专注地盯着艾尔海森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我见青色的脉络在他的手背上蜿蜒出好看的形状,不禁心绪一动,脑子里旋即冒出个逗弄他的念头。
我抬起眼,掐起嗓子,软声软气地说出一句。
“要老公喂。”
艾尔海森:“……”
他仍保持着向我递出汤碗的姿势,身体一僵,碗里的汤也跟着晃了晃。
见他迟迟不予回应,我眉角一抽:“怎么,你不乐意?”
艾尔海森终于抬眼瞥了瞥我,尔后将手里的汤碗搁在我面前,还顺手往里面放了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