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还没睡醒,就先不去了,免得露怯。”

艾尔海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我的脸。然而我将自己的不适伪装得很好,他无法从我惯常如昔的神色举止窥探出什么端倪。

我静静地等了他半分钟,催促似的出声道:“七点半了。”

“……”

艾尔海森看了眼挂钟,叹出口气,接着放下咖啡杯,去书房取出我早已事先整理好的文件。

我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下行阶梯的尽头,又强忍住体内的疼痛等待了五分多钟,最后推门走出去,沿着熟悉的路径,第二次敲开我那位因论派同事的家门。

这回,开门的还是他的妻子。

她看着虚弱程度比上回见面时更甚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贤者大人?”

我说:“抱歉,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您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她熟练地上前搀扶起我的手臂,“还要送您去医院吗?”

“嗯,麻烦了。”

她叹口气:“最近赞塔利也总说自己头昏眼花,浑身使不上劲。我知道你们这些学者做起研究来总是顾不得身体,但也不能……”

我苦笑一声:“不,不是的。”

“那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