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下的空间十分宽阔,唯一的照明工具是角落里的一处篝火。

将熄未熄的火光只能将将把视界照亮个大概,我似乎看见了三两顶泛黄的帐篷,还有一座垒得很高的柴火堆。

“火是我生的,木柴也都是我砍的,他们有夜视能力,不需要照明。”

接着,提纳里模仿暝彩鸟呼朋引伴时的鸣叫吹了几声尖利的口哨。

哨音打着旋儿渐渐消散于湿热的空气中,周围静了整整半分钟,终于从帐篷里传出来几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派蒙瑟缩在我和旅行者身后,压低声咕哝一句:“明明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我还是觉得这里的氛围好可怕。”

她话音刚落,从三个帐篷里便各自冲出一道细长的黑影。

定睛一看,那些影子都是骨瘦如柴的人,各个衣不蔽体,神情木讷。

其中一个还挥舞着一根拐杖似的东西,见此情景,提纳里叹口气:“那是从我雨伞上拆下来的。”

我:“……”

虽说他们的动作就好似围绕着铁锅炖史莱姆时手舞足蹈的丘丘人,幅度极大,却并不具备攻击性。

或许是已经熟悉了提纳里和旅行者的缘故,他们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友好的示意,各自将从雨伞上拆解下来的部件往我们眼前递,献宝似的。

失控发生在他们看清我面孔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