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先是不信,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一凛,冲我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我猜也是,毕竟他明明自称‘文弱的学术分子’,打起架来却比谁都狠。”

我憋着笑意,垂眉敛目做出一副柔弱哀婉状,叹息道:“是吧,他可没少欺负我。”

“可是我刚刚看他好像很听你的话呀。”

我又叹息一声:“那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有你们在嘛。”

“我就知道!可恶的艾尔海森!”单纯的派蒙立马捏起拳头跺起脚,气鼓鼓地说道,“可不能太由着他了,安妮塔,你明天跟我们一道走吧。”

“你真愿意带我走?”

“真愿意!”

“旅行者不介意?”

“……应该不介意!”

听到这话,我竭力忍住笑意,把头一点,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我考虑考虑。”

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抱着逗弄派蒙的心态随手画下的大饼,第二天竟真的被我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前一天,我们四人用完晚餐后,艾尔海森便被我一句“接下来就是女孩子的时间了”给强行赶了出去。

我用玻璃杯倒了三杯柏娑酒,回身望了眼少女模样的旅行者和加倍迷你的小派蒙,想了想,还是将另外两杯酒换成了日落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