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布雷思强调的是生产的先行性。与此相对的,他的批判对象是主张消费主权论的传统经济学家,即生产是为了满足消费欲求而诞生的这一观点。”

……

“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无数次强调的‘系统’一词至关重要,在他看来,生产和欲求应落在系统的层面上理解。”

“安妮塔教授,请问所谓的‘系统’究竟是什么?目前市面上的枫丹语翻译本都显得过于生硬,您认为须弥语中的‘系统’一词真的能够贴切鲍德里亚先生的本意吗?”

……

原本打算放堂的我被学生们接二连三的提问困在板书前,只得放下收拾整齐的课件,跟他们继续探讨起鲍德里亚来。

我并没有忘记今晚回家吃饭的约定,随着被迫拖堂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愈发担心早在家里做好饭菜的艾尔海森会因我的失约而黑脸生气。

四十分钟过去,学生们依旧没有想放我走的意思。

正当他们其中的一人打算从包里抽出论文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女声:“请问安妮塔教授在吗?”

“我是。”

“大贤者有要事找你。”

此刻正站在门边的女人我认得,叫塞塔蕾,是个一直跟随在大贤者左右的明论派女学者。

麦色的肌肤和上挑的凤眼都是沙漠子民的标志,也是令我尤其佩服她的原因。

跟随塞塔蕾乘上前往教令院顶楼的升降梯,我问:“大贤者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