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发现了件还挺有趣的事儿。”
我:“什么?”
卡维将面孔重新转回画架的方向,复又提笔在纸上勾画起来。他这一转身,声音就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让我有些听不分明。
“别看你平时跟艾尔海森好像没什么话好说,事实上,你什么话都能对他说。”顿了顿,卡维继续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对我虽然有说不完的话,可惜,藏着掖着的事儿更多。”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我的大脑有点儿发懵。
我还没斟酌好该如何回复的时候,卡维又笑一下:“罢了,听着跟绕口令似的,你别往心里去。”
“……嗯。”
最后,我只这么低低应了一声。
“对了,这幅画。”
卡维用曲起的指节隔着纸张敲敲画板,再开口时,又恢复了贯常的轻快语气。他接着说:“这幅画,我今天下午就能画好,等艾尔海森下班后让他给你送去。”
“哦……”刚哦到一半,我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不用了吧,明天我自己来拿就好了,反正就在隔壁。”
卡维:“没事,让他多跑跑,学术分子也需要锻炼身体。”
我:“……”
锻炼身体?
从家门口走到隔壁的那种锻炼???
当天下午。
吵醒我的又是那阵熟悉的敲门声,三点一顿。
蜷在毛毯里稀里糊涂睡着在沙发上的我揉揉眼睛,抬头看钟,确认自己没有一觉错过晚饭时间,便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拖着毯子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