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处不仅于此。

被这位周二医师接手之后,阿巴斯身上的魔麟病症竟有如神迹般呈现出好转趋势。

到第二十一周的时候,甚至连精神和食欲都已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我不禁喃喃:“竟然能通过人为手段医治魔麟病……这个名字被涂掉的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你觉得,能将自己负责的病人称呼为‘样本’的家伙,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医生吗?”艾尔海森反问道。

我放下病历记录,继续阅读剩下的诊断报告。

正如艾尔海森所言,在这份报告上,四名入院患者像是不配拥有姓名似的,被人用冷冰冰的“一号样本”“二号样本”“三号样本”“四号样本”加以称代。

周二医师对四名患者进行了阶段性实验。

一号样本死于第一阶段。

由于报告上被人为遮盖的部分太多,我无法判断患者们在这一阶段被具体施加了何种实验手段。

二号样本和三号样本死于第二阶段。

结合多份报告记录判断,这一阶段的实验内容应该是利用外科手段更换皮肤和肢体。

最后,只剩下唯一存活的四号样本阿巴斯正式进入了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的实验内容则是进一步更换患者体内的组织和内脏。

这不禁让我想起稻妻人修缮古建筑时常用的方法。

手艺精巧的工匠们会把一幢完整的建筑拆解成零件,逐一替换部件之后再重新拼接,最后恢复成其原有的外观状态。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又何尝不是因论派人常喜欢放在嘴边讨论的忒修斯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