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又能依靠谁呢?”我不禁喃喃。
尔后,我与提纳里和艾尔海森一同陷入沉默。
在我们心中不约而同出现的答案有且仅有一个,那便是早在五百年前就已逝去的大慈树王。
从学者的角度来看,须弥人的信仰有着浓厚的犬儒主义色彩。
对于我们这批未能有幸生活在大慈树王时代的须弥人,我们所信仰的草神,已然沦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符号。她代表着须弥的智慧与生机,代表着昔日的繁荣与安定。
然而岁月总是无情,时代更迭,新旧交替,这是统治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金规铁律,是神明也无法逃脱的宿命。
“对了,你从稻妻带回来的伴手礼,柯莱已经收到了。她说她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上面写着的稻妻文字是什么意思。”
过分凝重的话题被提纳里巧妙转移开,我笑了笑:“怎么,难道她的高材生师父也不认得吗?”
“我只不过是生论派众多毕业生中普普通通的之一而已,可别拿我打趣了。”提纳里有些无奈。
我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桎木桌上写下:健康祈願。
“送给柯莱的是个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用来祈福身体健康的,稻妻人可信这个了。”我解释道。
接下来的半分钟里,提纳里盯着桌子,我盯着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没能憋住这些天在我脑海里盘桓来去的某个想法,便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般开口:“沙漠里边儿好像有间专门用来治疗魔麟病患者的医院,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提纳里愣了愣,耳朵跟着晃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