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将右手臂搭在椅背上侧身坐着,身上仍穿着那件敞怀浴衣,胸膛在灯光下白得反光。

若是忽略萦绕在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眼前的场景可谓是相当赏心悦目。

虽然我在桌上提前摆了三份餐具,但我并不觉得作息自律的艾尔海森会破格赏我的光,于是把椅子挪了挪,在更靠近卡维的地方坐下。

接着便听两人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只不过卡维是得意洋洋地轻挑着调子哼,艾尔海森是既不耐又不屑地沉着嗓子哼。

我用大汤匙给卡维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炖肉汤,刚打算动勺子,一旁的艾尔海森忽然啪地一声把书合上了。

艾尔海森:“需要我特地提醒吗?你是在用我买的食材在我家做饭。”

我:“……”

卡维把手肘撑在桌角,以手支颐懒洋洋地看着我乖乖伸手端起艾尔海森的碗的动作,嘴里重重地嘁一声。

“这肉是从你身上割下来的?至于吗你?”

“路边的野狗都懂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你不妨给它们扔块骨头试试。”

“……”

卡维嘴角一抽,当即拉住了我正要往艾尔海森碗里舀第二勺热汤的手:“他吃什么吃?可别烫坏了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我看着从匙子里撇出去的汤落在桌上沁入桌面,不由陷入沉默。

艾尔海森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我,忽然伸手扯过条抹布往卡维面前扔了过去。

“擦干净。”

卡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