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来是为了和海盗做交易,研究魔神残骸是为了写论文——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罢了。

两周后的一个下午,我独自推着吊瓶架去健康之家的花园晒太阳。

空气中弥漫着深秋的寒意,我裹着毛毯坐在花藤架下,一边贪婪地汲取着落日的余温,一边看着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着放风筝。

年轻真好啊。

这么感叹着的我看着那些飘摇于天空之上的五颜六色的风筝,没来由地昏昏欲睡起来。

这时候,其中一个孩子在我身边坐下,闷不作声地埋头捣鼓起自己的蝴蝶风筝。

我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关心了一句:“小朋友,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呢?”

他头也不抬地说:“艾妮莎坏了,飞不起来了。”

“艾妮莎?”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风筝,顿时陷入沉默。

“艾妮莎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见他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沉痛的语气像是在经历一场与挚友的生离死别。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姐姐可以帮你修一修。”

不料小男孩在听完这话之后,眼底迅速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怀疑神色,犹豫再三才舍得把他的艾妮莎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