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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刻看到自家孩儿的面孔时,衡江王转忧成喜,噔噔两步踩上台阶,连走带跑,唤道:“冲儿!”

父子相聚,衡江王问过徐冲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国子监,他们上课读书的地方。

“徐敛惹了什么祸带累你?”衡江王想起来时的初心,来不及叙旧,牵着徐冲的手走到窗边小声问话。

徐冲张着圆鼓鼓的眼睛,答道:“大家在扭打时误伤了秦博士和刘相,陛下很生气,说要为博士和刘相讨回公道。”

“这跟你有何关系?”衡江王惊诧。

徐冲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衡江王狠狠跺脚,“我就说,你不是惹事的性子,这分明是受到胁迫,被连累的,怎么能把我也叫来!”

害他被关起来,担惊受怕好几天。

一会儿只要将误会讲清楚,他就可以离开幽州了。

危机解除,衡江王左右各瞟一眼,低头附到徐冲耳边,几乎是气声:“没有在别人跟前脱过衣裳吧?”

徐冲仔细回想,最后认真地点点头,“父亲放心。”

衡江王松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上的灰尘,“你要时刻谨记在心,绝不可放松。”

徐冲重重点头,紧接着出声问:“父亲,为什么其他人不用和衣而眠?”

“因为他们都没有德行,不是成大事之人。”

让父子之间叙过话,徐璎才悠悠然出现,抬手免了众人的礼,道:“按辈分,各位是我的叔伯兄弟,不必多礼。方才叙话,想来已知我密诏各位前来是何事,伤及尊长实在恶劣,不可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