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烈穿过冷雾,急忙上前拜道:“末将参见……。”
不待他把话说完,徐璎抢先一步免去他的礼,“闲话少叙,现下长安状况如何?”
夏承烈答道:“禀陛下,刘相将居民迁出,城内又封锁及时,疫情并未扩散。”
徐璎松了一口气,“我在幽州置办了救助物资,过些时日便至,我已给刘相发了急诏,可以开仓,以工代赈,不知长安的粥谷医药可足够?”
“长安的粮食足够支应一段时日,请陛下放心。”
夏承烈给徐璎带路,在长安城外安置居民的地方停住,屋棚都是临时现搭的,随意撒了些茅草,可冬季寒冷,冽风轻松便能穿过这简陋、四面通透的屋棚,婴孩冻得直哭,此时天蒙蒙亮,婴啼声此起彼伏,徐璎心里一揪。
孙婉芸指了指不远处有侍卫把守的棚子,火光明亮,炊烟弥漫,与清晨的雾气融合,“陛下,那应是刘相设下的粥棚。”
夏承烈接话:“正是,刘相命每家出人搭建屋棚,唯有出力者才可领粥,防止哄抢、扰乱秩序,末将便带人将这里守住了。”
“做的不错。”徐璎心定了定,抬手正了正太医特制的口罩——绑好的面巾,对身后众人道:“你们都留在这里,我一人进城即可。”
侍卫们道:“我等誓死护佑陛下,愿与陛下一同进城。”
夏承烈也道:“末将护送陛下入城。”
“你将这里守好即可。”徐璎拒绝夏承烈,而对其他人没有办法,只好转头叮嘱:“将面巾都戴好,进城后洗过手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