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璎轻轻抬起下巴,仰望房梁,忧郁地说:“百官只知刘相,不晓皇帝,这是由于我的轻纵才造成的后果,属实是我的罪过。”
“如今我想要补救过失,还请夏卿相助。”徐璎转头,诚恳地看这夏承烈。
夏承烈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霍地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请下令,夏承烈万死不辞。”
徐璎满意道:“好,朕命你即刻点兵前往长安驿站,传令于各地驿夫,从此奏折不经长安,直接送至幽州,若有违令不听者,皆斩之。”
说完,徐璎从腰间解下一块宫制令牌,递给夏承烈,“这是金令,如朕亲临,你携此令去长安驿站驻守,一旦发现有暗送奏折入长安者,无论官职大小,不必上报,当斩即斩。”
沉甸甸的令牌落入手中,是信任,也是责任。
女皇让他做的事情正是收复大权的关键一步,夏承烈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既感动于她的信任,又下定了决心,哪怕得罪人,背负骂名,他也要将这件事办得圆满漂亮。
夏承烈铿锵有力地说:“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刚回来没几天,夏承烈又带着三千士卒,快马加鞭,匆匆奔赴长安。
夏承烈一走,编曲的任务就落到徐琅一人身上,她没有编歌定曲的经验,问刺史借了几个乐伎帮忙,效果只能说是不尽人意。
几个歌伎看到徐琅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想起一人,出声道:“殿下,幽州地僻,鲜有音乐出众者,唯有一人音律绝尘,无论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种风格皆可信手拈来。”
徐琅的眼睛亮了亮,“是哪位贤才?”